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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不自觉地往前挡了挡，赵父嗤笑了一声。赵承讪讪，“登了。” “和姘头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爸！你说什么呢？” 赵父把茶杯重重一放，“订婚当天人直接给我跑了！你还得劲了？是觉得你爸脸皮太厚，想帮你爸丢一点吗？！” 赵承小声地辩解，“我前一晚不是和龙小姐解释过了吗？” 赵父气笑了，“说得好，深更半夜跟人家女方发一条短信说自己订婚不去了，叫她也别去，倒真是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承没话说了。 赵父看了莫竹一眼，问：“脸怎么了？” 赵承想帮莫竹答话，赵父不悦道：“问你了吗？上赶着干什么？” 莫竹抿抿嘴，答：“路上摔倒了，下面正好有个石头，不小心磕了脸。” “过来。” 莫竹走过去，赵父让他坐，莫竹规规矩矩地坐下。 “赵承待你好吗？” 莫竹犹豫了一瞬，才答：“……好。” 赵承嘴角弯出一个笑的弧度。 赵父叹了口气，说：“你们年轻人啊…都信奉婚姻自由那一套。赵承也大了，我也管不了他了。既是不管不顾地结了婚，你们两个就要好好过日子。他妈妈去世得早，有些事不得不由我来代她做。” 赵父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玉镯。他把玉镯拿起来，拉过莫竹的手，将玉镯戴了上去，莫竹抿嘴。 “这是我赵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镯子，本来是给儿媳妇留的，但戴在你手上也不突兀，你就拿去吧。以后你们要是想要孩子的话，还可以留给下一辈。不想要，就当它命该如此了。” 这个举动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赵承喜不自胜，说：“谢谢爸！” 赵父冷笑，“别急着谢。你先把龙家的事儿给我解决了，没解决之前，别想把人给带回去。” 赵承一瞬间犹疑了，怕莫竹不愿意呆在这里。 他拒绝道：“爸，龙家的事我会亲自去道歉的。让莫竹留在这里算什么？他一个年轻人，没得惹你生气。” 赵父被气笑了，这还结婚一天都没有呢，瞧那个舍不得的样子。 莫竹见赵父脸色不对，自觉开了口：“我在这边留两天吧。只要伯伯不嫌弃我，我很愿意留在这里。” 赵承震惊地看着莫竹，没想到他会答应。这可是他赵承的家人。震惊过后又是一阵欢喜，莫竹愿意接纳他的家人，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他难免不多想。 赵父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看着一脸傻样的儿子，开口：“还不快走？莫竹都说了要留在这儿了。” 赵承回了神，涎着脸道：“来都来了，总得吃个晚饭再走吧？” 赵父懒得理儿子的小心思，直接上了楼。 赵承坐到莫竹身边，说：“谢谢。” 莫竹默了默。 他把赵父为他戴的手镯取了下来，放进盒子里收好，才接着道：“我只是不愿拂了老人家的意，你别多想。这个镯子，你拿回去吧，我不想要。” 赵承看着他，说：“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我不要。” “那就扔了。” 赵承忍着怒火，“莫竹！” 莫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承无奈，只好把盒子拿了过来。 是他忘了。两人的关系已经变了，是他亲自给了莫竹拒绝他的权利。 莫竹见他没发火，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隔了会，赵承道：“我可以碰碰你吗？” 莫竹嘲讽，“想不到威风八面的赵总还有这么纯情的一天。” 赵承知道这是允了，握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好笑地看着他，说：“可不是吗？谁叫我惧内。” 莫竹脸色变了变，哑巴了。 赵承看着手心里的那双手，说：“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这么握手。莫竹，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别互相折腾了。” 莫竹冷漠，“我什么时候折腾过你？全都是你在折磨我。” “好。”赵承说，“那你能原谅我吗？” 莫竹反问：“如果有人让你像畜牲一样活了五年，你会原谅他吗？” “如果是你，我会。” 莫竹摇头，“不，你只是没过过那样的日子。” “那你想让我过吗？”赵承说：“你想让我过，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可是纠结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莫竹因为最后一句话骤然变得激动，他抽出被握住的手，说：“对！那五年你什么都没变，可我什么都没了！你现在跟我说过去是没意义的，那我没了的东西又算什么？！” “莫竹！冷静！” 莫竹喘着气，难过地看着赵承。 赵承犹豫了一瞬，随即起身，屈膝，跪在了莫竹面前，说：“这样够了吗？” 莫竹眼睛微微张大，嘴里还在逞强，“你对我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以后。以后我都会一一还给你，直到你满意，行了吗？” 莫竹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被逼着和你结婚了，现在也是任凭你处置。不用费力做这些无用功。” “不一定是无用功。”赵承笑，“你吃这一套，明明就动摇了。” 莫竹抿嘴。气氛僵持了一会，他才说：“你起来吧，一会你爸看见了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赵承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伸手揽过莫竹的腰，吊儿郎当地说：“刚刚跪了一会才发现跪着这么难受，以前辛苦你了。” 莫竹绷着脸。赵承靠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说：“对不起。” 莫竹绷着的脸有了一丝裂缝。他的手攥紧了，想说什么话却没说出来。 晚饭时，赵父下楼来。 他有意扫了一眼莫竹的手腕，那上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他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安静。吃完后莫竹下意识起身，去送赵承。他给赵承拿了外套，想像以往那样为赵承穿上，赵承拦住了他，说：“我自己来。” 穿好后他又笑了，说：“你知道吗？其实以前你每次给我穿衣服，我都有点尴尬。” 莫竹懒得理他。 赵承又说：“这两天先委屈你了。要是我爸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直接告诉我，我带你回去。” 莫竹扯了扯嘴角，“你爸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会骂死你的。” 赵承笑。倏忽一把扯过莫竹，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吻得占有欲十足，莫竹蹙眉，艰难地呼吸。 赵承吻完后靠在他肩上，说：“我会想你的。” 莫竹不回应他的温情，只说：“慢走。” 赵承笑啐一口“没良心”，转身走了出去，莫竹在他身后慢慢地关了门。 随后他转身回到客厅，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伯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