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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欲贫困生被纨绔同学淫邪羞辱,春梦校园男神破处(剧情肉)

    数学课上。

    这节课讲新课,圆锥曲线,正讲到难点,白姜低头在下面奋笔疾书生物作业,不时抬头看一眼黑板,假装自己是在认真听讲做笔记。

    整个学期数学的新课他都预习完了,不需要听讲也能考满分,所以数学课就被他安排成了偷偷写各科作业的时间。

    静音的手机突然在他兜里震动起来。

    他摸出自己用了两年的国产千元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刺眼的两个字:金主。

    白姜抬头举手:“老师,我想去厕所。”

    数学老师投给白姜慈爱的目光,微笑颔首批准。

    白姜是全校两位正式入选的奥林匹克竞赛国家集训队成员之一,代表学校在IMO拿过金牌,在含金量最高的AMC12里拿了126分,给数学老师涨足了面子,加上他模样清秀,性情又温顺懂事,这样的学生别说上课期间去个厕所,就算他要翘课去蹦迪老师也会点头。

    白姜一边沿着走廊快速往楼道走,一边接通不停震动的手机:“喂?”

    “出事了,你立刻过来。”电话对面传来男性严厉的声音,隔着手机也压迫力十足。

    白姜心里一紧:“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赶紧过来。”金主顿了顿,肃然强调,“就算你正在厕所里给你的班主任口交,还差一点就高潮了,你也必须赶紧丢下他的屌夹着屁股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过来,快,现在,立刻,马上。”

    听金主的语气,他今天要遭殃了。可这种时候他还不忘开拿他开黄色玩笑。

    白姜暗自翻了个白眼:“来哪儿?”

    “来观鸟会。”

    观鸟会?白姜眉头微挑。

    他做了两个多月的交易,这还是金主第一次叫他去那个地方。

    观鸟会是整个H大附中里听起来最无所事事的社团协会,举办的活动,明面上就是在天气好的季节找个山林进去拿着望远镜观察鸟类的活动,从而分析什么生物的繁衍、生态的平衡之类闲得蛋疼的东西。

    但实际上,白姜知道,观鸟会里聚集了这所中学出身最上层的一批所谓精英子弟,据说入会要审核家庭资产超过多少多少亿,如果说学生会是普通学生玩校园政治过家家,那观鸟会里,可能就是权贵的子嗣们在提前练习成人世界的游戏,什么游戏呢,比如或许……聚众吃喝嫖赌?谁知道呢?

    白姜加快步伐,一边求生欲强烈地套话:“学长,什么事先告诉我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也不想我表现不好的,是不是?”

    金主那边顿了一秒:“是拓哥要见你。”

    话落就挂了电话。

    白姜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下。

    他确信自己没听错,拓哥,全校只有一个拓哥,贺兰拓。

    贺兰拓在H大附中是个带着传奇光环的名字。

    或许用“校草”形容他,有点降低他的格调了,毕竟H大附中不是拼长相的地方,校园论坛上有大量关于他的讨论帖,调侃贺兰拓是H大附中的门面、形象担当,橱窗里和奖杯上出现最多的名字,接待外宾的首席优秀学生代表,学生会主席(虽然他更多的时间在观鸟会活动)……他有一大堆闪闪发亮的名头,可那跟白姜有什么关系呢。

    白姜跟贺兰拓只有过一面之缘,他认得他,他不认识他。

    而现在贺兰拓要见他?!做什么?

    白姜大步穿过静谧的校园林荫道,在去观鸟会的路上,快速地温习了一遍他关于贺兰拓的那一点点稀少记忆。

    开学典礼上,贺兰拓登上大礼堂的舞台演讲,当时他在打瞌睡,头也没抬,所以并没看到贺兰拓是圆是扁,只记得他英语用的英式发音,一句句恰到火候的抑扬顿挫,听起来比BBC还标准,很royal很装逼。

    周围有同学在兴奋地议论着什么。每个学校都不缺校园八卦,蜚短流长,白姜懒得去听。

    H大附中是本市排名第一的高中,占地面积广袤,中间从北到南有一条人工河,把学校划分成西边A区和东边B区。

    B区的学生有三种,一,家里有钱,二,家里有权,三,成绩特别好,并且多半还有某个特长,这种学生通常是学费全免被特招的。

    白姜就在B区,他属于最后那种,贫困特优生。

    而A区只有一种学生,那就是权贵阶级并且成绩很好的,两个必要条件缺一不可,以保障整个A区都是所谓精英后代。

    贺兰拓在A区的学生里,是鸡群中的仙鹤。

    AB两个区各设有独立的食堂和操场,两边的学生日常活动场所没有交集,所以虽然在同一学校,白姜平时根本没有碰见贺兰拓的机会。

    橱窗里的贺兰拓不管得了什么奖项也不贴照片,所以他依然不知道贺兰拓是圆是扁。

    直到入学两个多月之后,一节体育课,体测。

    白姜因为入学成绩班级第二,学号也是第二,第二个测完了体测项目,去小卖部买水,就瞥见毗邻的A区操场一头围着一大群乌泱泱的同学。

    体测有什么好看的?白姜买了水,也优哉游哉地逛过去看热闹。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热闹的中心,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吊在单杠上……或者说,他当时第一眼的印象是——那是个少年男模。

    因为他第一眼看过去就发现,这男生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这是谁?是学校找了体校的运动男模来拍宣传片?白姜扫了一眼四周找摄像机,却没找到。

    那男生双手抓着单杠悬吊,正在做引体向上,他的肌肉轮廓很耐看,是恰到好处的骨肉匀停的健美,没有过分鼓胀,却十分轻松地将身体很快抬上又放下,抬上的时候,白色运动衫底下随之露出一小截腹肌。

    刀刻般的肌肉线条,时隐时现,看得人口干舌燥。

    周围一圈同学兴奋地帮他数数:“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还有一些女生在举着手机垫脚拍摄,那势头跟追星的迷妹似的。

    白姜挪动身体,试图从人群中看清男生的正脸。当他终于成功的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

    他的脸就像他的身体那样,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真是要命,这个男生怎么浑身上下都是宝藏——后来白姜搂着贺兰拓的脖子跟他做爱的时候,如此感叹。

    别的男同学做引体向上都容易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五官多少因为使劲儿有点难受扭曲,但这个男生,他只是微微蹙眉,很平和地看着远处,视线穿过了围着他的人群和整个操场,好像一点也不疲累,对身边的热闹也充耳不闻,只是兀自在思考着什么。

    在鹿城长久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皮肤却很白,接近手腕处清晰可见蓝色的血管,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温润的象牙白,在阳光中微微泛出淡金色的光泽,就好像阳光不忍心晒黑他的皮肤,只是给他小心翼翼地镀上淡淡的金。

    他多半是个体育特长生,白姜心想,肌肉这么有力还很白,真是罕见,应该是在室内体育馆天天操练出来的。

    随即,白姜的第二个念头是:这男生长这么好看,这辈子还用去辛苦练体育吗?搞搞网络直播对着镜头像白痴一样傻笑都有人给他刷礼物不香吗?

    他也知道自己是下意识的穷人思维,A区的学生哪里有缺钱的。

    他要是有钱,他就不必为了成绩绩点秃头了,他就去包养一个这么好看又这样健壮的美少年,天天搂在床上睡,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失眠了,因为他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啃啃他腹部的肌肉……

    白姜正遐想着,咕咚喝下一口矿泉水,这时旁边有几个男生过来赶人:“不准拍摄!手机给我!”

    站在白姜旁边的女生已经拍了很久了,她把手机背到身后,撅起嘴瞪男生:“不给!”

    男生义正辞严地来抢手机:“把视频删了!说过不准拍!偷拍违法!”

    女生一边兔子般跳跃躲避一边叫:“那你给我加拓哥的微信我就删!”

    另一个男同学来笑着插话:“美女,你加拓哥人也不会鸟你的,你不如加我。”

    女生睨他:“加你干啥?”

    男同学:“哥哥带你去环海路飙车啊。”

    女生甩了甩头发,高傲一哂:“不去。”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有贺兰拓我就去。”

    “咳……”一瞬间,白姜差点被水呛到。

    他听到了三次,这才确定听清楚了,贺兰拓,他们说的拓哥还真是贺兰拓。

    手里解渴的矿泉水突然就不香了。

    原来那个男生既不是运动男模,也不是什么体育特长生,而是传闻中的贺兰拓。

    白姜再深深地看了贺兰拓几眼,目光变了又变,皱眉,最终退出人群,掉头往自己班级的方向走。

    操场上迎面跑来个男生,轻快的步伐停在白姜面前,绿豆沙味道的雪糕随之伸到他鼻子底下。

    “喏,尝尝我甜不甜?”

    白姜抬头,看到男生脸上熟悉的温暖笑靥。

    是他男朋友,陈三愿。

    “你吃吧,我想戒糖了。”白姜对陈三愿回以微笑。

    “怎么了,你刚刚去看什么了?”陈三愿瞥了眼白姜身后那群学生,转身跟他并肩走。

    “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啊?”陈三愿饶有兴趣。

    “贺兰拓。”白姜皱了皱眉,“长成那样的一个男生……居然就是贺兰拓。”

    “哈哈。”陈三愿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斜觑着他,笑得很灿烂,“瞧你,什么表情嘛,怎么,看他长得比你的老公帅,心动了?考虑换个老公了?”

    白姜瞪了陈三愿一眼,用自己的肩膀撞回去:“心动?我是生气好吗?我很生气!”

    “哦,为什么啊?”陈三愿把自己头顶的黑色遮阳帽摘下来,扣在白姜头顶,趁机揉他的脑袋。

    “哎,别揉啦——你知道,我本来就很讨厌这个人,我帮他写了快两个月的作业,模仿他的字迹,从汉字到英文到立体几何图,他的六科作业里有四科是我一手包办,他从来没有自己写过一个字,结果呢?每次全校月考年级成绩榜单贴出来,上面贺兰拓的名字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请问一个从来不做作业的学渣怎么考第一名的?他还要花那么多时间去课外活动,当学生会主席,去参加各种竞赛拿那么多奖,而我就数学一个特长,别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六科,我都考不进年级前五名,他是他是时间管理大师么?还是他们A区学生的成绩排名是花钱买的么?”

    白姜小脸气鼓鼓地吐槽,陈三愿就在旁边看着他笑,他就喜欢看白姜这样小奶猫炸毛般奶凶的样子:“气什么,他给你的报酬那么大方,你上哪找更高薪的校园兼职?”

    “算我这个贫困生嫉妒他好么?好,贺兰拓家里有钱又会玩,贺兰拓买成绩排名充面子,我接受这个现实了,我好不容易忍下来,抛之脑后了,今天呢,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天啊,陈三愿你去看看,他那副皮相……以前我从校广播里听到过他声音,用那些花痴同学的话说,就是听一句耳朵可以怀孕生一窝的什么磁性低音炮男神音,我心里恶意满满地想哦声音好听的男生多半又胖又丑,没想到今日一见,他居然是个运动男模,你敢信?世界上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完了?”

    白姜摇头叹气,然后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历数贺兰拓的罪状,“1,有钱,2,作业外包,3,成绩排名顶尖,4,还那么一副好皮囊,5,还……还跟你一样高而且体能很好的样子,他的体测分数肯定比你高,你说你气不气,陈三愿?”

    陈三愿笑开了花:“你看到这种完美男生应该一脸口水说‘哇!男神!我喜欢!’才是啊,你干嘛把自己放到跟他竞争较量的位置上?”

    陈三愿并不是真正地提问,白姜好强,不甘于人后,他从小就知道。

    白姜坦然地耸耸肩:“有时候我自我安慰,我们都是被上帝咬了一口的苹果,可贺兰拓这种人呢,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尽。”

    “也不是喔,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安慰安慰你。”

    陈三愿握住白姜的手,十指相扣,压低声音,“我听人说,贺兰拓是私生子,在家里不受待见的。”

    “……”

    原来贺兰拓是一个不检点的富豪在外面跟小三小四生的野种?

    陈三愿接着道:“有人嘴恶毒点,就说他从小在家里面就是个孤儿,没人看得起他,出席重要场合都不带他的,人啊,缺什么就要补什么,所以贺兰拓才喜欢在学校做龙头,在校园里找回自尊,实现权力欲……”

    听到贺兰拓的痛点,白姜舒展眉头,罕见地八卦起来,想知道这个人的更多:“他有对象么。”

    白姜是高二才转校过来的,陈三愿高三,自然比他知道的多,也乐意分享给他听:“明面上是没有的,背地里,谁也不知道。他是笙城人,高一来这边入学的,刚开学的那会儿,多得是女生和GAY送他礼物告白,胆小的就把礼物和情书塞进他课桌,胆大的在路上直接拦着他约他出去玩,结果你猜他怎么做?”

    白姜想象了一下那情景:“冷漠拒绝?”

    陈三愿笑:“光是拒绝没法解决问题,那些女生越是被拒绝,就越是来劲,都想征服这座高山,前仆后继,骚扰不断。

    后来贺兰拓就在自己的课桌上贴了个二维码,是一个慈善基金会的捐款收账码,然后在校广播里一本正经地正面回应,坦言他中学时期不谈恋爱,送他礼物浪费可惜了,不如捐到XX基金会,帮助贫困山区的儿童,他们还要去山里拾柴才能围着生锈的铁锅煮一顿饭吃,几代人共穿同一件衣服,每天走几公里的山路去念书……后面就变成了慈善赞助的演讲,啧,当时好多女生都听哭了。

    再有几个明显受过培训的懂事粉头来管理这些女生,他的追求者们就都接受规矩了,加入组织,统一思想,培养正能量校园饭圈文化,从此再有女生敢私自给贺兰拓送礼物表白骚扰,就是他们粉丝团的叛徒,会被大家群起而攻之。”

    “他可真是……”白姜想了想措辞,“会作秀啊。”

    陈三愿道:“可不是么,很多谣言都说,贺兰拓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品行端正,他私下消费奢侈,在娱乐场所到处挥霍,家里给的零花钱满足不了他,他就被一对夫妻包养了,做男宠。太多人传的谣言,就不像是空穴来风了。”

    “……什么?被丈夫包养,还是被妻子包养?”

    陈三愿向下撇了撇嘴:“被一对夫妻一起包养,那夫妻是高官,喜欢跟美少年玩3P。”

    “……”

    白姜没说什么,他不信谣,不传谣,即使对方是自己讨厌的贺兰拓。

    只是此时此刻,陈三愿的话语在白姜耳边回响——贺兰拓是私生子,在家里不受待见……他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么品行端正,私下消费奢侈……被一对夫妻包养了,做男宠,玩3P……

    白姜更加想知道现在贺兰拓突然找他做什么了。

    他把脸上非常土气的暗红色眼镜框摘下来,放进口袋里。他近视度数不高,经常只戴一个镜框,里面没有镜片,主要目的是使得自己看起来更严肃,更像个无趣的书呆子,减少某些男同学跟他没事找事搭讪的概率。

    然后他还用手拨了拨额前刘海,对着手机自拍功能整理好仪容,满意地看到自己的面貌变得清秀好看了许多。

    *

    观鸟会坐落在山坡上的花园深处,一座复古的红顶独栋别墅内。

    金主金锐文已经等在了别墅大门口,一见到白姜就拽住他的袖子往里面走,埋头恶声恶气道:“你这次犯大错了,你怎么这样不仔细?”

    “什么错?”白姜暗自观察左右。

    “一会儿见到拓哥,他想怎么处罚你你都受着,千万别乱说话,不然别怪我见死不救。”

    白姜来不及看清大厅里的陈设,就被金主推进了一道黑木门。

    房间里横着一张台球桌,地板上铺着紫灰色安哥拉羊毛地毯,男男女女几个人在打球,其他人在观战聊天。

    白姜扫了一眼,认出了几双GZ和AJ,穿着奢华的俊男靓女中,最显眼的是有个染了红毛的妖孽男坐在旁边的软椅上,解开了衬衣扣子炫耀他的小麦色胸肌,双腿大咧咧地敞开,裤链开着,露出胯下浓黑的耻毛丛林,肉红色长屌一柱擎天地挺立着。

    他的大腿上坐了个屁股肥而圆的女学生,正在用涂满红指甲油的手撸动他那根长屌,前面的校服开着扣子,里面的胸罩都推到了上面,一对白嫩的乳房明晃晃地露了出来,红褐色小乳头在红毛男的嘴唇面前一晃一晃,像是在勾引他吃进去。

    现场AV,白日宣淫,看得白姜头皮一麻,周围的男女同学却熟视无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开放的情景。

    白姜的视线越过众人,最终落到房间那一头握着台球杆的高大身影上。

    贺兰拓。

    他终于又见到他了。

    贺兰拓身上倒是没什么显眼的奢侈品,H大附中有五套春季校服,贺兰拓就穿着其中黑白相间的那款,白姜从未见过有别的男生把我校校服穿得这样好看。

    他宽肩阔背,是得天独厚的衣架子,袖口规则挽起的地方白得像栀子花,里面白衬衣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粒,连锁骨都没有露出来,如此整洁禁欲。

    白姜看向他的时候,贺兰拓正看着他旁边的男生击出一颗球,然后低头带着隐约的笑意跟他说着什么,眸中有种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父性。

    他比他想象中温柔,他想。但是三分钟之后他就知道他想错了。

    这时金主金锐文跑去贺兰拓身边汇报:“拓哥,白姜到了。”然后对白姜勾手,示意他上前去。

    贺兰拓收敛起温和的神色,抬眸,视线投过来,对上向他走过去的白姜。

    周围人给白姜让位置,他停在贺兰拓面前两三步开外的地方,感觉到不少人都在看他。

    “你就是白姜?”贺兰拓冷淡地打量他。白姜感觉到,他似乎没打算见他。或许叫他来领罪只是金锐文的个人想法。

    “对。”白姜端正地站好,微微仰头,双眸直视贺兰拓。

    他的心跳在瞬间指数型飙升。

    这是他第一次跟贺兰拓对视,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如同森林中无人造访过的幽潭,却让白姜心慌意乱。

    他刻意移开视线,去看他的其他地方,他皮肤的确很白,白得均匀,出奇地干净,好像浑身是玉雕成的,没有一粒尘埃能落到他身上。

    眉骨高,鼻梁挺,嘴唇薄厚适中,唇弓分明的弧度太……太他妈诱人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盯着贺兰拓的嘴唇看。

    他有男朋友,感情牢固,他不应该看着别的男生的嘴唇,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可是他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乱想,想知道贺兰拓有没有接过吻,那里又是什么触感。

    幸好贺兰拓看了他几秒之后就移开了视线,接着打台球。

    金锐文小心翼翼地观察贺兰拓的脸色,他作为负责帮他找白姜代写作业的中间人,并不想因为白姜的错误而受到牵连。

    “你搞什么?我跟你说过是直播!电视台直播的演讲,十几所名牌大学的招生办都会观看,你说分量有多重?!”金锐文开始代替贺兰拓向白姜训话,咄咄逼人,“结果你把演讲稿写成什么样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直播的效果!白姜我一向对你很放心,拓哥也很信任你,结果好好的直播就被你搞砸了!”

    金主拿过旁边一台轻便式笔记本电脑,折叠起来让白姜看屏幕,屏幕上,贺兰拓穿着成年人那种西装在台上戴着麦克风演讲,代表我校青少年发表对可再生能源的看法。

    演讲稿是白姜前几天熬夜写好的,他知道很重要,检查了三遍,可是,屏幕上,贺兰拓说的内容,十句有九句跟他写的稿子不一样。

    他语速比平时演讲的时候慢,措辞的逻辑没有平时那么紧密严谨,但看上去不是因为紧张,因为他的神色反而比往常要放松了。

    “……为什么不照着我的稿子讲?”白姜没明白什么情况。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什么东西!”

    一份打印出来的电子稿被丢到白姜的怀里,白姜接住翻了翻稿子,脸色一变:“这是我写废了的初稿,不是我交的最终版。”

    “是吗?你是发邮件的时候发错了吗?难怪我说你怎么这篇稿水准下降那么多。”金锐文一边训白姜,一边接着紧密观察贺兰拓的脸色,唯恐他动怒。

    “我……不会发错,我发过邮件之后都会检查。”

    白姜很肯定,他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有人掉包了他的邮件?

    “你没发错才怪!我们收到的就是这个语句不通的草稿版,你这样坑我们拓哥,幸好他临场发挥把这个直播演讲应付过去,你自己想想你犯了多大的错。”

    白姜的视线移向贺兰拓,他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于是他对他微微一笑,道:“可是贺兰学长,你临场发挥得挺好,完全即兴,脱稿演讲,其实比我写的稿要精彩多了。”

    虽然是彩虹屁,不过白姜还挺有几分真心,他承认贺兰拓的演讲能力比他强十倍。

    “哟~”

    周围有几个人出声唏嘘起哄。

    贺兰拓终于停下动作,支起台球杆,淡淡地开口:“你以为说句好话,这事儿就算了?”

    他果然是笙城人,白姜从他的一句话里就听出了异域感分明的笙城腔调,演讲的时候却几乎听不出来,说明他会调整自己的口音。

    “不,我以为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白姜保持着三分甜的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希望打他也别打脸。

    “喔唷~~!”

    周围起哄的声音更洪亮了,贺兰拓眼风扫了大家一圈:“你们说这事儿怎么了?”

    “拓哥,罚他在这里做一个月打扫吧。”一个男生性趣盎然地打量白姜的身体,他穿着那套宽松的运动校服,高领,即使低头胸前也不会走光,可是他的胸太大,就算是这样保守的衣服,也被他的丰乳撑起了两团明显诱人的轮廓。

    这时红毛男推开身上抱的美女,吹爆了嘴里的泡泡糖站起身走过来,声音更加洪亮:“让他扫地,可别屈才了,人家能干着呢。”

    “怎么能干啊?”男生们好奇心被勾动。

    “你们不知道这个双性骚货是林琦的‘好朋友’吗?”红毛男得意地嚼着泡泡糖,看向白姜身体曲线的视线更加露骨,“林琦五百块口一次,一千二全套,一千五包夜送早上晨勃服务套餐,你呢,你什么价格啊?”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就变味了。

    大部分男生们沸腾起来,他们正在对性事热血昂扬的年纪。

    林琦也是个双性的贫困特优生,是H大附中B区有名的“交际花”,脸蛋有点婴儿肥的可爱,却打扮骚气,听说他睡过学校里一半的男生,用双腿间的洞赚的钱给自己买了一身的奢侈品。

    其实这间房里的男生都不缺漂亮的床伴,他们看不上林琦,不过眼前这个白姜外貌清纯柔嫩,又是天然淫荡的双性人,最是让男生想要保护和欺负的。

    他们拿他寻开心。

    “他胸比林琦还大,乳交肯定很爽……”

    “我愿意出六百一晚,只要他活儿好。”

    “看着这么清纯,真想不到是林琦那种公交车,不知道下面的洞被肏松没有。”

    男生不堪入耳的讨论声在室内交织回响,越来越过分。

    白姜还认出男生里面有一个是他校内奥数培训时的同学,名叫宴清都,他平时看上去孤高冷清,不爱说话,白姜给他讲题之后他会对白姜说谢谢,随后跟老师夸赞白姜思路清晰反应快,可是现在他一脸不认识他的漠然表情,抱着手冷眼旁观他被这群人羞辱。

    白姜弯了弯唇角,他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尴尬,用依然平稳的声音清晰回答:“抱歉你们误会了,林琦是我的前室友,他的其他事情与我无关,请你们不要以讹传讹。”

    “唷,还跟我们装纯呢。”

    一脸痞坏的红毛男停在了白姜的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不会说自己还是处子吧?嗯?问你话呢,说啊,你还是不是处子?”

    “快说!”

    “回答啊,说话!”

    “要是个雏儿我今晚就多给点,但必须得给我拿到一血见红。”

    男生们纷纷开口羞辱着他,调戏着他,不管他如何回应,他们的恶趣味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白姜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是抬眸望向贺兰拓,他记得,他才是这群恶狼里最有发言权的头狼。

    贺兰拓却一直没说话,手机上有人找他,他就拿着手机在回信息,旁若无人,明明站在热闹的中心,却完全在状态外。

    红毛男跟着望了一眼贺兰拓,松开捏住白姜下巴的手,咧嘴邪恶地笑:“这样吧拓哥,先让他跪下给你吸,解了你的气怎么样?你第一个爽,我们才能爽啊。”

    “对,这个好!”有人拍手。

    “跪下给拓哥舔!”

    “口出来再说!看看他的本事!”

    “跪下!跪下!跪下!”

    “跪下!跪下!”

    男生们跟古代打仗叫阵似的亢奋,有人从白姜身后踢了他的腿弯一脚,他往前踉跄地扑了一步,差点跌倒直直地跪下去。

    白姜站稳身体,抬眸,直勾勾看向贺兰拓:“贺兰学长……我相信你领导的观鸟会,不是什么歪风邪气的场所。”

    瞧把他们兴奋的,难道这些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今天还能在这里把他轮奸了?

    白姜告诉自己,不怕,镇定。

    可贺兰拓依然在回着自己的手机信息,看也不看他们,就好像他们的热闹跟他没关系。

    贺兰拓不表态,旁边有的是男生帮他表态:“白姜,我们拓哥其实从来不为难美人,你今天乖乖儿地跪下帮他口出来,他一高兴,兴许这事儿就这么翻过去了,否则——”

    “强迫他人卖淫,触犯刑法。” 白姜打断那个猥琐的男声。

    男生们笑起来:“听听他说的,多吓人。”

    “触犯刑法,哈哈哈。”

    “白姜,我们可都是好人,从来不强迫弱小,我们还知道你那个桥对岸的爸爸生意不好,或许需要我们照顾一下?”

    桥指的是银水湾海港大桥。在繁华大都会建筑群的对岸,有脏乱差的城中村筒子楼和棚户区,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像蝼蚁般寄居在那里,比如白姜一家。

    白姜心里一沉,从他走进这个房间以来,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怕,可是这一秒,他是真的怕了。

    这里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纨绔子弟横行霸道,他惹不起。

    他们当中应该有人查过他,知道他爸爸是干什么的,就刚才那一会儿,他们议论纷纷地传开了。

    “子承父业,白姜,你是你爸爸跟哪个嫖客生的啊?”男生们观察到他脸色的变化,更加得意地邪笑,“天生的婊子还装什么贞洁。”

    白姜垂下眼眸,心中挣扎了几秒,终于一大步走到贺兰拓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缓缓地跪了下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我跪下口是么,好啊。”

    双膝跪地,地板冰凉坚硬,立刻磕疼了他的膝盖。

    男生们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更加凑近围聚上来,眼馋地盯着白姜校服底下的前凸后翘。

    “把扣子解开,先给我们看看你的奶子是不是假的。”

    “裤子脱了,屁股翘起来,看看逼大不大。”

    白姜秀眉微蹙,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不理会耳边的种种污言秽语,身体前倾,抬手放在贺兰拓裤带边缘。

    视线不免落在贺兰拓裤裆的那个位置,那底下明显有凸起的轮廓,白姜的呼吸紧张了。

    ……不知道贺兰拓的阴茎长什么样,什么颜色,弯不弯。

    真要命,他现在居然还在想这个。

    他抬头仰望贺兰拓的脸,那样干净而俊美的脸,却默许纵容自己的兄弟们威胁他逼迫他当众……当众这样……

    耻辱和愤懑的感觉在他心头蔓延,有一瞬间他真想立刻起身跑出去。

    可他不能。

    他垂头,阖了阖眼眸,然后他抓住贺兰拓裤子边缘的手开始发抖,唇瓣微颤,再抬眸时,眸中已然溢出点点泪光。

    他小声地向贺兰拓开口,软糯嗓音里逐渐带出哀求的意味:“贺兰学长,学长……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样,让我们换个地方,只有我跟你两个人,好不好?我会努力的……请你不要让我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以后在这个学校里还怎么做人,我……”

    被贺兰拓一个人侮辱,总好过被这一大群男生侮辱。

    “……”

    可贺兰拓没出声,白姜扮小可怜的演技一出来,一时也收不住,眨了眨泪眸,接着哽咽:“贺兰学长,求你……只要别让我在这里……我会努力让你……让你满意,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

    要我怎样都可以——这样羞耻的话,他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话落之后,他才发觉听起来很糟糕,不妥。

    但看着贺兰拓的脸,他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那种话……因为贺兰拓的模样太干净,仙气四溢那种干净,他一点也不像会猥亵他奸淫他的人。

    可哪个男人身体里不是关着野兽呢?白姜从小见得多,最清楚不过了。如果贺兰拓真的强暴他惩罚他……会是怎样……他……

    白姜一下子想起贺兰拓做引体向上的情景,他的肌肉没有过分夸张,可是矫健有力……从他腰胯的膂力来看,他可以轻易把他的身体撞坏掉。

    就在他瞎几把恐惧的时候,贺兰拓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向他,俯瞰他的双眸,眨了眨,里面一片清凉,落下来,就好像寒山松枝上被风吹落一片雪。

    白姜软声哀求着,在贺兰拓眨眼的瞬间,他呼吸一滞,忽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异样——他双腿间未经人事的花穴,传来一阵酥麻发热的紧绷感。

    他湿了。

    在这个令他耻辱的糟糕时刻,他的玉茎勃起了,而小穴里也分泌出淫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内裤。

    不得不承认,他做过跟贺兰拓有关的春梦。

    就在看到他做引体向上的那天,深夜里,常常因为压力大睡不着的他,又失眠了。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起床打开笔记本,在校园网上搜出了很多贺兰拓的演讲视频。

    那些视频一个个都很枯燥,真的,他也就循环着听了十几二十遍而已。

    可并没有达到预想中的催眠效果,白姜还是睡不着。

    贺兰拓真是演说家,有好几副面孔,科学类演讲的时候博闻强识,逻辑鬼才,人文类演讲的时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公益演讲的时候慈悲为怀,煽情动人,竞选学生会主席演讲的时候,慷慨激昂,灵活互动,静水深流的寒潭般的眼底,隐约跃动着炽热的少年之火。

    这种冷峻中偶尔透出的一丝炙热,是贺兰拓不同于那些长久热情的人的个人魅力,所以他那张脸不笑的时候很高冷,但只要稍微有一点笑意,就会令人感觉到整个春天都降临在了自己身上。

    以前看到同龄人粉那些素味蒙面的偶像明星,还疯狂花钱打榜买礼物做什么应援,白姜很不理解,一个认都不认识的男生,怎么会让人上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一见钟情,有人甘愿单相思?

    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了。那是梦想。人活着,总得有点超出自己生活的念想。

    或许美的不是少年本身,而是少年心中的少年恋梦。

    他翻出几页A4纸,那是他当初为了模仿贺兰拓的字迹特意去打印的,他的手写字,有那么几句,他特别喜欢——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

    李白的,贺兰拓用行楷誊写,墨蓝色钢笔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一笔一划都是汉字的美。

    俊美的字,俊美的少年。

    贺兰拓到底有多表里不一?他有没有被包养搞3P?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他的字这样好看,好看到他再多看几遍,就能原谅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罪恶。

    把水晶绝句攥紧在手里,白姜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终于倒在床上,入眠。

    月光中,赤身裸体的贺兰拓打开他的卧室窗户,爬到了他的床上,压住他。

    在梦里,贺兰拓的头发很长,被风吹拂到他脸颊,痒痒的,他的膝盖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他看不清贺兰拓腿间的那性器是什么模样,只是感觉小穴里传来被撑开的胀痛……

    很痛,可是痛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贺兰拓咬着他的耳垂,爱抚着他的性器,低喃:“别躲,让我进入你,你会喜欢。”

    他还没说完,那东西就狡猾地一插到底,十分粗大,热烫,烫得白姜浑身颤抖,然后带着强健的生命力抽动。

    好舒服。

    他弓起背,张开腿迎合着吞吐,高挺的丰乳在睡衣里晃动,恬不知耻,娇喘不已。

    ……

    白姜在被压着的黑夜里醒来,满头细汗,双腿间一片濡湿,炙热,空虚,好像真的被贺兰拓贯穿过了。乳头也在酸痒。

    他强忍着欲望,克制自己不把手伸下去。他不想弄脏了自己。

    他是真的讨厌贺兰拓,讨厌自己居然会梦见被他破处,并且从此对那个春梦念念不忘。

    这种欲望颠覆了他对男朋友陈三愿的感觉,他本以为他是全心全意喜欢陈三愿,可现在他才意识到,他牵着陈三愿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他靠在陈三愿怀里,就像靠着自己从小最熟悉的枕头,内心流动着亲密关系带来的舒适感,却不会心跳加速。

    可贺兰拓光是看了他一眼,他就不仅心跳加速,还可耻地湿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并不想恋慕他,他并不想成为意淫他的万千粉丝之一,他并不想因为他湿,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