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谭玖被肏晕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没有看见谭时渊埋在他的身体里久久不动，最後拇指抹去他的眼泪轻叹一声，「小玖，我不後悔。」

    谭玖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身体也酸疼，还好昨天谭时渊手下留情，在谭玖昏迷过後没再继续做。宿醉让谭玖脑子迷迷糊糊的，他放空了好几分钟，身体的感官回来了才发觉下身有股鼓胀的感觉，他撑起身，身边躺着已经醒了不知注视他多久的男人映入眼帘，昨天晚上的经过一瞬间回到他脑海里，谭玖白了脸，他避开谭时渊的目光撇开头，身旁的男人先一步起身，因为移动连带着谭时渊插在蜜穴里的阳具也一起移动，谭玖这才知道下身不可言说的地方那肿胀感是怎麽回事，被操了许久的甬道敏感得不行，谭时渊轻轻一蹭，谭玖就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他赶忙摀上嘴，昨天夜里肉棒磨蹭着肉壁的感觉鲜明地浮现，蜜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淫液，裹着粗大阳具的小穴蠕动收缩起来，谭时渊被吸得又硬了，他手壁撑在谭玖头侧，垂下眼看转过脸满眼惊慌的少年，然後试探性地在肉穴里浅浅地一插。

    「嗯啊！爸爸，不要了……」

    谭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带着惊恐的眼里还有点湿意，加上有些快的轻喘，他的脖子、锁骨、胸前都留有谭时渊昨天吸吮留下的吻痕，惊慌脆弱的纤细少年，勾起男人的性慾简直再容易不过。

    谭时渊不想吓到他的少年，但是埋在湿润柔软花穴的大肉棒硬得发疼，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自制力根本形同虚设，可是谭玖抗拒得厉害，他没办法，只好抽出来，插了一晚上的肉棒在脱离温暖的肉穴时还「啵」了一声，少年神情羞耻，猝不及防地哼出绵软的呻吟，差点让谭时渊再狠狠顶进去。

    他低喘一声，抓住少年嫩白的手拉到下身，包着他握住了自己的阳物，「宝贝，用手帮爸爸弄出来。」

    谭玖被烫到似的僵住了手，谭时渊的分身很大，他一手几乎快没办法握全，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麽大的东西怎麽能进得去自己身体。带着薄茧的大手抓着他上上下下地磨蹭，他看也不敢看，随着注意力些微转开，他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身下因为被肉棒撑开太久而无法合拢的凉意，还有空洞感，加上原本被堵在里面一晚上的精液也没有了阻挡物，察觉到一股热流往外涌，他羞得皮肤都泛了红。

    十几分钟後谭玖连手都磨擦得又红又刺疼，谭时渊也没射出来，最後少年被翻了个面，摆出跪趴的姿势并拢双腿，巨大的阴茎插进大腿根部抽插，敏感的阴蒂和阴唇都被剧烈地磨蹭，谭玖被逼得又哭着潮吹了一次，腿间也被男人昨晚和今早射出的大滩精液弄得泥泞不堪。

    ＊＊＊

    早上起得晚，被抱去浴室清理後已经到了中午，谭玖不知道怎麽面对谭时渊，乾脆整个过程都不发一语，还好谭时渊还得处理公司的事情，午饭没吃就出了门，让谭玖得以有点喘息空间。

    他搞不明白为什麽昨天还对他很好的爸爸忽然做出这种行为，做……这种事不是只有情侣才能做的吗？谭玖既混乱又难受，不只心里难受，身体也同样不舒服，嫩穴到现在还有被撑开的感觉，又羞耻又有难以言喻的空虚，让他想避开父亲的还有另一个原因，昨晚他虽然意识不清，但是身体的触觉很好地保留下来，甬道被撑到极限的疼痛，和後来强烈到承受不住的快感给了他性爱很可怕的印象，上了他的男人也是。

    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他并没有意识到，从早上到现在他所有的情绪都没有出现恨或厌恶这样强烈的抵制，更多的是徘徊在心底的一句「为什麽？」。

    午饭没吃多少，谭玖休息了一会就拖着有些酸疼的身体出门，叫车去了某一个地址。他来到了一处住宅区，每一栋都是十几二十层的高级公寓，他熟门熟路走进其中一个社区，门口的保安眼熟他，也不拦，他顺利地进去搭电梯上到顶层，这里每层都是独户，他走到唯一的门前按响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小玖？快进来吧。」穿着休闲衬衫的谭珩探出半个身子，表情在看见谭玖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温柔的笑，他丝毫不意外地把谭玖迎进去，这里是谭珩的一处房产，离他公司车程只有五分钟，下班晚了的时候就会图个方便宿在这里。

    谭玖走进去，里面依然是风格简洁的装潢，以冷灰和大地色调为主，只有必要的家具，非常简约，甚至看起来有些缺少人气，不过在谭玖眼里，这里让他莫名地感到安心，他坐到柔软的沙发上，谭珩去倒了杯水给他，见他脸色不好，弯腰凑近他，拇指在他眼下的青黑处轻轻一抹，温声问：「没睡好？怎麽突然想来找我？」

    「没事……就是想哥哥了。」谭玖撑起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对昨天的事避而不谈，大概任谁都难对他人开口说「我被自己的爸爸上了」这样的话吧，他确实有生出把这件事告诉谭珩的想法，只是一到了哥哥面前，这种心思瞬间就熄了。

    谭珩理解地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谭玖的头发，「这样。哥哥下午没事，昨天没睡好的话就在我这边休息吧。」

    谭玖点了点头，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

    谭珩庆幸自己有一副完美的伪装，即使他已经知道谭玖为什麽来找他、甚至想从他这里寻求点什麽，他依然可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放下谭玖的戒心，只是成熟的甜美果实就摆在眼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吸引他去摘采，饶是他大概也按捺不住多久。

    他拿着本书靠着床头，另一手放在熟睡的少年後背上，天色暗了下来，床头黄白混色的壁灯提供了柔和的照明，谭玖逐渐转醒，眼前的男人从模糊到清晰，他看着男人像是察觉到动静低下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刹那间他有一种错觉，平时温柔的哥哥眼里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下似乎多了些什麽，一些令他不自在的气氛悄然蔓延，还好不过片刻，谭珩就打破了这种沉默。

    「醒了，睡饱了吗？」

    谭玖对着哥哥扬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把刚才升起的念头抛开，刚醒的少年眼里还带了丝茫然，脸颊因为温暖的被窝红扑扑的，大概是意识还不清楚，比平时更黏人一些，他眯着眼靠在谭珩的身上醒神，感受着男人的手在他的头发上一下一下轻抚。

    谭珩的眼神沉了些，他很享受谭玖的依赖，但是脑海里一旦出现了某些只在想像中存在的画面，他就觉得此刻严重地不满足，他想要少年对他的依赖是能顺从他心底阴暗恶劣的行径；他想看到少年表现出对性事和对他的渴求，这些，才是真正可以满足他的东西。

    谭珩的双眼变得深邃，暗得像不见光的海，他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恶意地打破了眼下温馨宁静的气氛。

    「小玖，告诉哥哥，爸爸对你下手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