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十二 门缝间的窥探

    时间飞速，转眼之间，就快到了除了新年之外，少男少女、青年男女最隆重的节日——祈秋节了。这边，虽然今日学堂放课早，但是周小筠和他的好友李丰年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十分的磨磨蹭蹭，路人只见两个年轻的小郎在路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又在讨论什么年轻人之间流行的事物。

    “小筠，小筠。明日就是‘祈秋节’了，可给你妻主准备东西了？”下学后的路上，李丰年向周小筠打趣道。

    “哥哥给了我一袋铜板，我昨日看了一只簪子还不错……小年，你给你妻主买的什么？”

    “我先早同你说过的，我给妻主买了新布料绣了新的贴身小衣。二哥说等妻主再生下肚子里这个娃娃，就轮到我了……”李丰年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了小筠，我看你妻主总来送你入学，你大哥去书院教书，二哥最近又受伤了，你妻主是不是夜里总那什么你？你前几日脖颈上都露了红印……”

    “你怎么净说些这个，这也……怪难为情的……”周小筠闻言，耳根突然蹿起红晕。他想起叶润声这几日，总是抱他亲他，摸的他身上起火，硬的难以抑制了，才用手伺候他一回，而叶润声自己不知道喝了多少壶凉茶。

    “小年，我偷偷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同他人说，我其实……同妻主还没有那样过，她是摸我了，但她还是说，我还有些小。”周小筠有些不好意思道。

    “啊，这……我看过你那处，说句实话，同我差不多。我妻主还最喜欢我，说我比二哥、大哥都要大呢。就你那里还觉得小，那你两个哥哥那处要多大啊！”李丰年显然会错意，听到叶润声居然还嫌同他不相上下的周小筠“小”，顿时满脸惊愕。

    而周小筠本想反驳李丰年会错意，猛然又想到，同他一般岁数的男子有些都做了爹爹了，叶润声觉得他“年龄小”会不会间接意思就是嫌他“小”。这么一想，平日里也不见得在课业上多么聪慧的周小筠此时有如触类旁通般茅塞顿开，但也因此，本来还因为快要过节而高兴的心瞬间沮丧了起来。

    “小筠，李小郎君。”叶润声这日因周仲文回来的早，有人帮她看着灶台，便提早出来接周小筠回家，但这日因着快过节，学生本就没什么学习心思，因此，学堂夫子也提前放了假。于是，叶润声才走了不多久，就发现了在路边窃窃私语的两个小郎。

    “小筠，你家妻主来了。”李丰年礼貌性回了叶润声一声，一回头便看见还在盯着地面发愣的周小筠便偷偷地压低了声音喊了他一声。

    “啊，你来了。”周小筠被李丰年提醒，这才回过神来，同李丰年道了别，方慢吞吞地向叶润声走去。

    叶润声看周小筠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虽有些纳闷，但她转念又想同周小筠这个年纪的小郎心思都很难捉摸，男儿心事最难猜，作为女子，她见招拆招便是。于是，也未多想，只是仍旧拉了他的手，又在无人处偷吃了个小嫩豆腐，便把人带回了家。

    等到两人到家时，书院的马车也将周仲文送了回来。却说这周仲文自上次离家已然过了十几日，虽然期间又托人送来书信询问周仲钦的伤势和伤药，但小别胜新婚。周仲文离开的十日，也算是叶润声禁欲的十日。叶润声自然各种意义上十分想念周仲文，而周仲文毕竟也是青年康健男子，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些意动。是以，叶润声同前几日不同，今日格外的殷勤。周小筠以前未注意，如今再看叶润声与自己哥哥之间，才发现叶润声一双眼好似黏在了哥哥身上，而自己哥哥虽然还是君子端方、冷漠自持，但被叶润声盯着看，耳朵尖还是慢慢地红了起来。

    哼！姓叶的就是话本子里写的色中饿魔，整日亲他、抱他还不够……还是想着跟哥哥夜里做那事！周小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阵酸，看着平日里爱吃的几道菜也没了胃口，只悻悻地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小筠怎么了？”周仲文关切地问道？

    “可是今日课业重了些？”周仲钦也十分关切。

    “小筠不吃便不吃了，还有几道糕饼，给小筠留着饿了吃。”叶润声一向纵容周小筠，笑眯眯地出声打了个圆场。

    “没有，就是累了。大哥、二哥你们先吃，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周小筠不想多说话，他并不理解自己如今的情绪，心中郁闷，便直接起身便走了。

    而周仲文、周仲钦虽然不解，但因为兄弟三人感情着实好，周小筠虽然懒怠了些，但也向来对两个哥哥言听计从，是以二人也并未多想。

    “仲文今日多吃点，去了书院十日，都瘦了……仲钦也多用些饭……”

    “你自己吃，我不爱吃藕片。”

    “夫郎多吃些嘛，莲藕性味甘温，有健脾开胃、补血消食……”

    周小筠走远，但还是能听见叶润声同两个哥哥说说笑笑的声音，他回房，拿被子蒙住自己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左右翻滚了许多下，又不知盯着帐顶看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竟然睡着了。

    而等周小筠再睡醒，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他睡不着，披着外衫，就出了房门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嗯嗯……叶润声你慢些……”

    “怕什么，仲钦和小筠都睡熟了……我都想你想了许久，夫郎真没良心，书信里只想着问仲钦问小筠，也不知道问问我……”

    “没……不是……”

    “什么不是不是，只问你一句，想不想我？”

    “整日事务繁忙，想你做甚……”

    “就知道夫郎爱说反话，看来是刚刚为妻伺候的不够……”

    “别这样，我想了，我想了还不成吗……”

    “我也想夫郎了，还想多……嘿嘿……”

    ……

    浴房内，男女的喘息声愈演愈烈，周小筠上次在书房里见过一次，这次再听仍旧害羞的面红耳赤，但鬼使神差地，他并未像以前一样羞躁地躲起来，而是凑上前去，从狭小的门缝中窥去。

    虽然情浓，但叶润声何等的好耳力，也真是凑了巧，每次她哄着周仲文在除卧房以外的地方行那事，都能被周小筠碰上。也罢，这次她可顾不上什么礼法不合了。

    周小筠向里窥去，果然见“坏心眼”的叶润声在“欺负”自己哥哥——依稀可见，浴室的小塌上，叶润声光裸着身子伏在同样光裸着的哥哥身上。叶润声先是将自己哥哥亲得情迷意乱，主动搂住了叶润声的腰身，叶润声又坏心眼地把玩着哥哥胀起的那处。

    “好夫郎，我有些累了，不如，你来……”叶润声哄诱着周仲文，两人换了个位置。然后，周小筠就看到平日里斯文有礼、清正端方的哥哥把胀起的那处，有些急切地捅进了叶润声的腿心然后就开始挺动起来。

    “嗯……夫郎，夫郎……”叶润声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又带了些周小筠从未听过的柔媚，而哥哥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粗喘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小筠才意识到自己下身开始硬的发疼。

    “夫郎刚刚真好……刚刚夫郎的……”

    “你……别乱说话……”

    “夫郎舒服了，我还不够呢……”

    一阵急促挺动过后，哥哥压在叶润声身上似乎精疲力竭。而叶润声倒似乎仍旧神采奕奕，她抚摸着周仲文的脸，又孜孜地亲了几口。然后，周小筠就看到叶润声坐了起来，这也是周小筠第一次看见叶润声完全光裸的模样，往常叶润声同他做那些羞人的事，口舌、手都不老实，甚至将他衣衫剥的半露，但叶润声自己倒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连个亵衣带子都从未解开过，这次周小筠见叶润声，背部似是横亘着一道巨大的伤疤，但前面……前面的两个雪乳高耸，又加之她肤色极白净，黑丝披散，腰细腿长、身下秘处似是故意让他瞧个清楚般，慢慢地将哥哥那处吞吃进去，然后轻柔地辗转研磨，周小筠好似受到了蛊惑不由得更贴近了门缝，极力想看清门内风景。而就是这一刻，似乎是心有灵犀，叶润声此时竟朝门缝方向挑逗一笑，便又狠又急地动作起来，两种巨大反差，让周小筠见了，身下忽然一湿，竟是泄了身。

    “姓叶的真是太坏了！”周小筠受到吓，也不顾湿了的身下，向后一退，磕碰出声。

    “谁？”被叶润声掩住的周仲文出声问道。

    “不过是只野猫罢了，夫郎专心些，为妻还饿着呢。”说罢，她低声一笑，腰臀收紧，阴户内竟是更紧致了些，直逼仄的差点令周仲文再次泄了身。

    而周小筠也趁此机会，慢慢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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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第二日，还未天明。周仲钦、周仲文还在睡着。叶润声照例去叫周小筠起床，待叫了几声还不见人回应时，叶润声伸手一摸，周小筠额头滚烫，竟是发烧了。

    兴许是昨夜有些过了……叶润声心里默想。本就是应该避着她这小夫郎些的，就为了逗弄一下周小筠，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害得周小筠受了惊，还烧得这么厉害。

    于是，她心内愧疚，连忙打来热水，替病殃殃的周小筠擦洗了身子，又换掉了亵衣亵裤。然后，又把被褥换掉。最后，几乎是一路跑着，替周小筠向夫子告了假，又去药铺抓了药。最后，还不忘从炒货摊买了果脯蜜饯，又从早点摊子买了几个包子。

    等叶润声回去，才发现周仲文与周仲钦都醒了。周仲钦正坐在周小筠床边给他喂水，而周仲文据说是去了伙房做饭……

    “才多久没做这些了，现下竟是连烧个火都生疏了……”周仲文见叶润声来，背着身，仍旧低身去弄那些柴火，语气中颇有些不好意思。

    “夫郎本就是读书人，做这些粗事哪能合适呢，快放下，放下，我来。”叶润声本就觉得周仲文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用来执执笔、斟斟茶尚可，用来烧柴火的确十分的暴殄天物。

    “不碍事，等等再填把干柴兴许就行了……”

    然而，当叶润声去拉周仲文起身时，一张花脸却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了叶润声眼前。

    “哈哈～”叶润声刚笑两声冷不防地想起万一把周仲文惹恼了，自己就又要去小榻凑合。于是，她硬生生地只干笑了两声，便从怀中掏了手帕打湿后去帮周仲文擦净脸，又拉过他的手一根一根地仔细擦拭。

    “以后这些粗活都我来就好，夫郎这双手合该是用来写字、画画的……”她低头仔细擦了个干净，又忍不住逗弄周仲文，见他因自己这番“动情”的话呆愣住，“色心大起”，握起周仲文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就轻轻地吮了一口。

    “……”刚刚还颇被叶润声感动的周仲文瞬间被拉回现实，这周仲文是长子，父母早丧，护佑两个幼弟、教导学生惯了，往常他总是被他人依靠，也极少有人“偏宠”他，因此，亏的他刚刚因为叶润声一番话还感动不已，现在想想不过又是姓叶的“色胚”本性，“哄”他罢了。于是，叶润声就眼睁睁地看见刚刚还有些呆萌可爱的夫郎又秒秒钟变成那个严肃认真的周夫子，他颇有些恼的将手“啪”地从叶润声手中掏出，冷声道：“既然你愿意，就你来吧，我再去看看小筠。”说罢，头也不回地径直走掉。只是周仲文还未走几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含着笑意明显是目睹了两人刚刚互动的二弟，他身为长兄被弟弟看见了“傻态”，因此更觉得羞恼。于是，他又回首瞪了叶润声一眼，才带着气匆匆走掉。

    “哥哥私下竟是……”

    “竟也有如孩童一般可爱有趣的面目，对吗？”叶润声望着走远的周仲文背影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