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天狗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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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撞破这桩阴谋,商秋长甚至要怀疑是不是顾棣棠自导自演了,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却是不得不感慨,顾棣棠和自己或许真有几分缘分,这些人竟是偏偏选择在他来暗察的时候动手。 他抬手射出一道真气,将浴室门激得晃动起来,发出声音。 “什么人?!”袁放快步赶到浴室门口,却是没发现人,他虽然得了交代,知道这浴室不会有人过来,可也害怕被人发现,回头看了看已经渐渐陷入昏沉的顾棣棠,略一犹豫,就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们走,你留下。”他一指那女明星说道。 见四人离开浴室,那女明星也有些害怕,刚刚顾棣棠想要杀她的模样着实吓坏了她,可她刚想偷跑,却发现浴室门口还有两个人守着,显然是不想让她离开。 她只能转回去,看到顾棣棠硬着下体躺在地上呻吟扭动,哪怕这人样貌不差,她也毫无欲念,反倒感觉害怕。可事到如今,怕是难逃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她脸上也有些恐惧无助。 “离我远点……”顾棣棠勉强撑起身子,背靠着墙,手掌撑在墙上,抬了两次,才抓到把手,直接调到冷水最大,水流如暴雨般落下,瞬间将他打湿。 顾棣棠身体一抖,在水流中靠着墙,握紧拳头身体不停颤抖。可惜现在天气尚热,以他的体质,平日里冷水浇身也是无事,更何况是吃了春药。他握紧拳头,猛地垂向地面,顿时拳头一片鲜血,却是想以疼痛止住欲火。 他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身下的砖石,可力气却越来越小,欲火却越来越旺,视线忍不住飘向那个郑小姐,赶紧给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过来,对那女明星低吼道:“给我滚远点。” 郑小姐正求之不得,赶紧躲到了另一个角落去。 顾棣棠又是淋浴冷水又是自残,却仍是无法阻止欲火炽烈,他蜷紧双腿,神色痛苦,却是不自觉开始用双腿夹蹭起自己性器。察觉到这一点,他勉强把双腿掰开,瘫坐在地,哗啦啦的水流声中,终是忍不住夹杂着一丝哽咽。 “呜……”顾棣棠紧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唇流出,马上被水流打落到身上,流到地上,散成浅淡红色,他渐渐止不住泪水,绝望低咽,发出如困兽垂死般的喑哑吼声。 商秋长以真气点住那郑小姐让她昏迷过去,自己来到了顾棣棠身边,他看着顾棣棠,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对顾棣棠无疑是有一丝好感的,初次见到顾棣棠,他就被这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所吸引,而顾棣棠的主动,则让他们之间有了更多的交集。然而顾棣棠接近他的目的并不纯粹,商秋长对此也早有所知,只是顾棣棠所图谋的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所以他并不在意,因而他愿意给顾棣棠一些机会。 今天撞到顾棣棠遇见危险,实属意外,商秋长弹动浴室门示警,已算是插手,而现在要不要救下顾棣棠,却让他犹豫了。自修行以来,他渐渐明了因果二字的可怖可畏,他和顾棣棠已经结下许多因果,是否还要牵扯更多。 就在商秋长犹豫的时候,顾棣棠的一声低吟,让他诧异地挑起双眉:“商……商道长……” 他一瞬之间甚至以为自己的匿形符失效了,可身上气机仍在运转,以顾棣棠此刻状态,根本察觉不到才对。 顾棣棠靠着墙,双脚无力地搓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后退,却只是在墙上扭动了一下,他软绵绵地摇了摇头:“不……不要……” 商秋长的神色不禁玩味起来,这是药效上头,陷入幻想了么,也不知顾棣棠此刻脑中所想是个怎样的场景,莫非自己是个淫魔恶棍不成。 在这等绝望时刻,顾棣棠沐浴着冷水都一片通红的脸颊上显露出羞耻之色,疲软地挥了挥手:“今天……不行……” 嘴上说着不行,可他双手却忍不住沿着腰侧滑入了双腿之间,手指沿着人鱼线来回抚摸,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哈……” 他轻轻吐出热气,眼神越发涣散:“道长……我……” 顾棣棠的手颤抖着放在了胯下双丸上,缓缓揉搓,接着沿着囊袋上抚,指肚轻贴着茎身,沿着笔直粗壮的阳柱轻轻往上抚摸,似乎力气稍重一分都要按捺不住一般。手指来到了龟头之处,指肚轻轻在马眼上沾了沾,已经如溪泉般流溢淫水的马眼被带起一道银丝。他一手握住茎干,一手盘住龟头,掌心在涨红的龟头上盘绕一圈,就马上松了开来,将手瘫在两边,嘴里发出难耐的呜咽。 “哈……我、我……对不起……”顾棣棠眼神迷蒙地道着歉,“商道长,再、求你、再试一次……” 他又一次握住茎身,只在龟头上盘绕两圈,就又忍不住,这次不得不一手紧紧箍住性器根部,一手紧紧捏住囊袋,显然是差点就按捺不住。 “呜……”顾棣棠发出无助又软弱的呻吟,双手缓缓松开阳具,接着将手放在腹肌上,指肚揉搓,慢慢上移,直到抓住双胸,手指肆意爱抚,辗转握持。 商秋长轻轻关掉水流,显出身形来,顾棣棠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痴痴一笑,挺起胸膛,爱抚双胸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商道长……哈……” 他已是双眼迷离,分不清真幻虚实,竟对着商秋长轻轻笑了起来,商秋长屈膝蹲在他身前,终是忍不住伸出双手,覆在了顾棣棠胸口。 “厄……”顾棣棠呻吟一声,摊开双臂,任他施为,脸上显出愉悦痴迷之态来。 商秋长知道,自己此时,既没有用什么高妙的敲鼓叩弦的手法,也并无什么教导敲打的借口,只是见到顾棣棠此时淫态,情难自禁,双手如今肆意妄为,纯粹是为了满足心中之欲罢了。 哪怕上次一时情动,他也扯出许多借口,其实并不是说与顾棣棠,而是说与自己听的。可眼下见顾棣棠意乱情迷,却是把持不住,双手跅弛不羁,放肆把玩,更以手指夹住乳首,亵玩谑戏。 顾棣棠呻吟声顿时淫冶起来,嘴角露出痴笑,津液都自嘴角溢了出来,他抓住商秋长的手,捂在胸口,痴痴看着商秋长,脸上笑意渐渐退去,眉眼间流露出哀伤之色,怆然笑道:“商道长,你真的喜欢我吗?” 商秋长微微一愣,他心中料定顾棣棠对他别有所求,便已是将顾棣棠看轻了许多,若是见猎心喜之情自是有的,若说喜欢喜爱之情,那却是寥寥无几。 见商秋长迟迟不回答,顾棣棠眼神中竟泛起一丝凶狠,猛地抱住商秋长,将他压在地上,他俯身看着商秋长,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商秋长的脸颊,笑容渐渐显出一丝狂态来,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商秋长的嘴唇,双臂紧紧抓着商秋长的手往自己身上抚摸,胯下的阳根也硬邦邦地抵着商秋长的身体乱蹭。 “顾棣棠,你疯了?”以商秋长的本事,想要推开顾棣棠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混没料到顾棣棠竟会做出这种行径,一时吃惊。 顾棣棠抬起头来,看着商秋长的眼神,竟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商道长,你是要做神仙的人,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 “而我……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狗……”顾棣棠眼中显出狂放之色,“可谁说,野狗就吃不到月亮?你不喜欢我又如何?你视我为玩物又如何,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只要这玩物只我一个,便要叫这天下人,也只能仰头看着,我这站在月亮身边的野狗……” 他骑在商秋长身上,再度俯身吻住商秋长,擒住商秋长的双手,放在身后,按在浑圆的双臀上,他胡乱亲吻着商秋长的脸颊,嘴里喃喃道:“秋长……秋长……我要你……我要你……我要吃了你……唔……” 顾棣棠闷哼一声,瘫倒在商秋长身上,商秋长以手掌抵着他小腹,紫霞真气入体,将药力全都冲散,也让顾棣棠昏了过去。 他看出来了,那药效已是彻底催发,顾棣棠从浑身疲软地强行忍耐,已经到了发狂发情的程度,若是此时无人,那郑小姐被他这样的武道高手肆意淫虐,怕是要遭殃。 只是没想到,顾棣棠心里,竟是这般想法,他以为顾棣棠只是想借他的势报复顾家,可没想到在顾棣棠意乱情迷之时,最根深蒂固的想法却竟是这般,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见顾棣棠昏过去后,总算脸色平静下来,他将顾棣棠推下去,任他倒在地上。 顾棣棠此刻如同入睡,神色平和。商秋长俯身端详着他英俊的面容,回想初见时不假辞色的“小将军”,再见时巧妙讨好的“顾队长”,讲起往事失态悲愤的“顾家子”,再到刚刚狂放贪婪的“顾野狗”,这小子还是变化多端。 商秋长有些啼笑皆非,摇了摇头,随后以真气蒸干身上的水渍,看着顾棣棠那尽显阳刚之气的身躯躺在地板上,身上还带着刚刚被他谑玩的指痕,也不禁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终究是道心修为不够深湛,刚刚见到各个宿舍里的景象动情之后,便以静心之法压制,这便如江河起洪涛,以堤坝阻挡,只是治标而非治本,欲念还是藏在心底。以至于见到顾棣棠烈火烧身的模样,心神有些动摇,失了矜持,一时把持不住。虽然有些失态,但这么发泄一番,也正好与有堵有疏的道理相合,只要道心不失,不损元阳便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反躬自省,他便意识到,无论是堵还是疏,其实都粗浅拙劣的很,并没有高下之别。他虽然不知修至高深境界,道心会有何等变化,但以眼下而言,也有所明悟,面对情欲,应当有“悲喜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心境,情欲起时,如见花开,满心欢喜,情欲落时,如见花谢,心中怅然。但悲喜不过应情应景而生,体察其滋味,却不会沉溺放纵,更不会凝滞于心。一时之悲喜,便如见一花之开谢,而修士真正心境,却如春野大地,自然清静,不会滞于一花一草的枯荣。 这应当也是真正开始以人鼎心炉炼法之后,必须具备的心境,动情而不溺情,赏心而不纵欲,既是修炼,也不是修炼,既是动情,也不是动情,微妙存乎一心,方能炼法又炼心。 商秋长整了整身上衣衫,见顾棣棠隐有苏醒之相,便匿形而去。 袁放等人竟连女人都带进来了,可见绝非他们几人私自行为,背后必有人授意。这等行径在背后之人看来不过是算计图谋商秋长的修行之法,在商秋长看来却是试图阻他道途,若是不给个教训,日后想要趁机下暗手埋暗桩,从他身上谋取私利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