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虫后的选择

    洛特投身进了革命斗争中，发表演说、团结群众、壮大政党，自信、积极、热情，加上超强的感染力，不知不觉间，他不仅成为了党派高层，身边还拥有了一大批狂热的追随者。

    虫族的威胁并未到来，特权阶级的压榨却无处不在。洛朗特的理念太容易引起中底层人民的共鸣，今天都过不好谁还会在乎明天？

    与此同时，洛朗特也和朋友一样努力发掘上层阶级中的有志之士，这批人将是这场战斗的引领者，也会是人类未来的导向者。

    资金、人力、军备……无数的事情让洛朗特肩头像是担了一座大山，这条路远比他想象的更难走，还好有默默陪伴的学长慰籍着他——自己连虫后都能搞定，还有什么做不到？

    “学长，我回来了。”处理了一天的事务，累成狗的洛朗特披星戴月地回到他和学长居住的小屋，没骨头一样往沙发上一瘫。

    “你实在太累的话也不用每天都回来。”异族青年嘴上这样说，却从冰箱里端出了两块精致的小蛋糕放到桌子上。

    “学长不想每天都看到我吗？”洛朗特很有眼力见儿地麻溜坐到桌边，无辜兮兮地盯着摆餐叉的青年。

    青年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比起看，我更想晚上能做点什么。”

    “学长你可心疼心疼我吧！”洛朗特侧身搂住青年的腰，环住它靠近自己，仰头可怜巴巴哀嚎，“我现在每晚只能睡3个小时！3个小时！”

    “不是控制了你大脑的活跃度，让左右半脑交替休息吗？”青年不在意地回道。

    “人类又不是海豚。”洛朗特哀怨诉苦，“长期这么搞我会精神分裂的。”

    “不会，我已经实验过。”青年说得云淡风轻。

    洛朗特：“……”

    哦，忘了它是个完全不打算睡觉的。

    “学长，我真的好累呀。”既然说不过，干脆直接撒娇得了，洛朗特青蛙一样鼓起腮帮子，眼睛眨得仿佛抽了筋。

    又蠢又二的模样，偏偏还有些可爱。异族无奈又好笑地伸出一根食指戳男生圆鼓鼓的脸颊，戳得他“噗噗”吐气。温柔坚定的精神力从它身上释放出，缓和他的焦虑与压力。

    如同婴孩被母亲抱在怀中，舒适、安宁、放松，洛朗忍不住埋下头，把脸贴到青年的小腹，静静感受它呼吸时微微的起伏。

    好一会儿。

    “听说联盟找你们麻烦了？”青年开口问。

    “早预料到了。”洛朗特平静答道。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做事只凭一腔热血的愣头青，权衡利弊是他的必修课。

    “你很难过。”青年轻易便看出洛朗特隐藏在镇定下的情绪。

    “死了很多人，而且……”洛朗特抿了抿嘴唇，手不自觉抓紧青年后背的衣服，“还会死更多人。”

    “要唤醒麻木的民众意识，这是必然。”青年理智到冷酷地回道。

    “学长在安慰我吗？”洛朗特抱住青年蹭了蹭。他听懂了它的意思：因为必然，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按照既定的目标一步一步走下去便是。

    “当然，人类的争斗在我眼里和一群猴子争山头有什么区别？”异族青年直白回道。

    洛朗特：“……”

    谢谢，有被冒犯到！

    洛朗特闷闷转头，咬了一大口蛋糕，抬手勾住青年的脖子，用力拉得它弯下腰。他吻上青年的唇，用食物堵住它净说大实话的嘴。

    香喷喷的蛋糕、黏糊糊的奶油被滑溜溜的小舌搅拌开，连喷洒的气息都带上甜腻，一个温柔轻软又热情缠绵的亲吻融化在两人的口齿间。

    “不是很累吗？”吻到奶油的香气变淡，异族微微抬头，垂眼盯着嘴角还粘着蛋糕屑的男生。他的眼眸又湿又软，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比蛋糕还诱人。

    “这是晚安吻。”松开手，洛朗特故意舔着嘴唇站起身，他挑衅地对青年挑了挑眉，趾高气昂地绕过它走进浴室，关上门。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听见浴室传出水声，丁奥慢悠悠地坐到桌边，拿起小叉子，优雅地品尝起蛋糕，「系统小宝贝，我觉得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你要搞事情了？」系统问得还算镇定，它已经能适应宿主的作天作地——

    丁奥抿唇一笑，轻描淡写说道，「我要把整个虫族作为礼物送给他。」

    系统：「？？！！」

    不！我永远不能适应宿主的作死行为！

    「宿主你不打算活过这个世界了吗？」系统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心累不爱，「你就这么想OOC？」

    「我为什么会OOC？」丁奥淡然反问。

    「因为……」系统卡壳。虫族的行为并不能用人类的思维评判，何况它连人类的想法也还没摸透。

    「虫族并没有“个体”的概念，工作虫与虫后的关系大约相当于地球生命的细胞和大脑。」丁奥玩耍着手里的叉子，慢条斯理地反问，「虫后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喜欢的人，很OOC吗？」

    「可是……」系统犹豫着，不确定地小声嘟囔，「没觉得你俩的感情好到这种地步了。」

    「你得更深入一点体会。」丁奥微笑着循循善诱，「作为族群中唯一拥有感性意识的虫子，孤独一生原本是虫后的宿命。如今，这份自种族诞生起便只能单向传播的情感有了回应，你觉得虫后的内心真能平静如初？」

    说到这里，丁奥感叹地向浴室的方向望了望，「不知不觉就抓住了这样的机遇，不愧是被气运宠爱的孩子。

    系统默默认同了丁奥的分析。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它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宿主对大气运的感悟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度，他的决定总是与世界的走向不谋而合。

    其他宿主也是这样的吗？系统疑惑着，却没有在它的信息库里找到解答。

    见系统似乎在思索什么，丁奥放轻柔语气，用安慰的口吻怜惜道，「小宝贝儿羡慕了？没关系，你想被宠爱的话可以找我呀，你知道我什么花样儿都玩得很好。」

    系统：「……」

    其他宿主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

    利益既得者一旦注意到反抗的苗头，势必会将其掐灭于萌芽。在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下，斗争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

    退却、放弃、背叛，党派不仅行动屡屡失败，许多高层的身份也被爆出，自己及家人的安全遭到严重威胁。

    洛朗特在一次远程会议中被联盟军截取到终端信号，还好有异族青年为他改造过的机甲，他扔掉身上所有电子设备，屏蔽精神力连接，艰难地从层层封锁中逃脱，躲进监控覆盖较薄弱的远郊地区。

    没有办法联系到学长……洛朗特心中涌起深深不安，却又隐隐参杂了靴子落地的松快感。两族之间的平衡岌岌可危，现在或许不是打破的最好时机，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大概是最合适的时机。

    交缠的精神力会互相影响渗透，这么久的相处，他感受到了异族青年的责任与孤独，那它有没有体会到自己的信念与坚持？站在决定命运的分岔路口前，洛朗特按耐住自己的急性子，默默等待学长到来的方向。

    ……

    半个月后的一天，全球各个城市突然同时响起警报，巨大又刺耳的警鸣响彻天际，如同宣判的钟声，敲响在所有人的头顶。

    无论公共播出、个人终端还是街头巷尾的3D广告，目所能及的影像全都变成了某片天空的投影。

    人们疑惑地将视线转向那片天空：一个巨大的漩涡状黑洞凭空出现，密密麻麻的虫族军舰和战斗机从洞中钻出，遮天蔽日，将阴翳映入每个人的瞳孔。

    如果在这个距离发动战争，地球大概会成为不再适合任何生物生存的核废墟，虫后蜕完壳就疯了吗？！虫族出乎意料地突袭让联盟的最高层都傻了眼，一时不知该下怎样的指令。

    在全球人类惊惧无措地注视下，虫族战机环成一个护卫阵型，引导着它们的主舰从黑洞通过。没一会儿，漆黑庞大的主舰完全展露出身形，它悬停在半空，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毫无感情地俯视着异星文明。

    没让人类过多猜测，一段包含信息的精神力从主舰传出。

    不同于以往那些完全不能解读的虫族“语言”，信息在某个狭窄频段中显示出了可以理解的含义：

    三天、谈判、主舰、洛朗特?温特奥斯。

    洛朗特站在户外，他所在的位置黑压压的虫族飞船肉眼可见。混乱的人群毫无目的地奔逃着，从他身边跌跌撞撞经过。他仰头眺望，嘴角带了浅浅笑意，眼角却有湿热滑落。

    三天后，想尽办法仍然束手无策的联盟不得不向全世界人民承认了新党派的地位，并且恭敬地把洛朗特请到了驻军处。

    失联时和虫族有过接触，洛朗特虽然没有讲述过详情，但也从未特意隐瞒，民众对他的经历猜测种种，倒给他蒙上了一层了神秘传奇的面纱。

    “希望你不要成为全人类的罪人。”在洛朗特出发前，联盟的最高领导人一脸严肃地告诫他。

    看着那个深陷权利和财富中心的人，洛朗特淡然又直白地回道，“是的，‘全’人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帅气地翻进机甲，带着几只僚机驶向了虫族舰群。

    ……

    进入虫族主舰，通过连接仓，几只螳螂模样的虫子将几人带离飞行器检查，它们放出精神力，把几个人里里外外都探查了个遍。

    比起几位僚机驾驶员的视死如归模样，洛朗特表现得相当镇定，甚至可以说轻车熟路，他早习惯了异族精神力的影响。

    就是……洛朗特感受着再三经过自己的波动，它们检查自己好像比检查别人仔细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洛朗特：“……”

    你们到底在检查什么呀！精神力围着我都转几圈了？

    察觉到洛朗特的无语，几只大螳螂恋恋不舍地放过他，把几人身上的可疑物品取下，带着他们进了主舰的中心舱。

    宛若洞穴般曲折错落的通道，异星植物布满仓壁，枝蔓把通道缠绕得崎岖不平，很适合虫子攀爬穿梭，却让人类的行进变得困难缓慢。

    不同形态的虫子从几人身边、头顶经过，有意无意的，总有精神力掠过洛朗特，就像在路上偶遇一只讨喜的小宠物，总有人管不住手要撸一把。

    洛朗特哭笑不得，自己还是个吸“虫”体质吗？

    从未感知过却无比熟悉的强大精神力一扫而过，周围的虫子顿时潮水般退散而去，眨眼间，通道里已经干干净净，只剩了一只带路的小飞虫。

    “发生什么了？”一位同伴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

    我家那位吃飞醋清场。洛朗特尴尬又欣喜，无奈又甜蜜，语气像是生气，声音里却带着笑意：“虫后在‘看’我们。”

    “你好像并不在意？”看出了洛朗特的放松，同伴不解问道。

    “从理智上说，它费那么大的劲儿让我们过来，肯定不会就这么弄死我们。”洛朗特望向通道深处，笑意到达眼底，“从情感上讲，他更没有伤害我们的理由。”

    所以是什么情感让你有这种自信？同伴怀疑地想。

    但很快，所有人都觉得洛朗特确实可以有这个自信。虫后给了他所有权限，包括随意进出最重要的核心能量舱，几天的时间，他游览一般逛遍了整艘航舰。

    如果他能趁机炸掉……

    两分钟后，冒出这个念头的人被关进了禁闭室。

    “不要有什么危险想法，虫后的精神力覆盖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它能轻而易举感知到你们的思想。”洛朗特头疼地提醒其他人。

    “他不会有事吧？”同伴担心问。

    “大概不会。”洛朗特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为什么是‘大概’？你不是很了解虫后吗？”那人焦急追问道。

    “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洛伦特烦躁皱眉，“这么多天了它都没让我见它。”

    眼见几个人陷入沉默，洛朗特下定决心地搓了搓脸，转身离开。

    “你去哪儿？”同伴在他身后喊。

    “它不叫我，我就去找它。”俊朗特扬声回道，大步走出居住舱。

    这种能扛事、有行动力、能力还强的人真的很能给人好感，难怪他能在新党派崭露头角。被安抚到的几人这样想着，耐下心来等待结果。

    洛朗特向虫后的居室走去，一路好些虫子像是要上前阻拦他，但最终都没有动作。

    它在犹豫要不要见自己，洛朗特迅速做出判断。可是为什么？洛朗特不解。

    穿过一个个洞穴一样的通道，洛朗特终于站在虫后的房间门口。舱门开关的指示灯抽风一样的亮亮熄熄。

    它到底在疯狂考虑什么？指示灯又一次亮起，洛朗特心一横，伸手把住舱门边缘。

    强行关门肯定会把他手夹断，在洛朗特的耍无赖下，虫后认命地放弃了折腾。舱门完全打开，洛朗特看清了室内的情景。

    不算太大的空间，整个被某种轻软又厚实的织物铺满，房间里趴着一只人类小孩大小的银灰色虫子，或许因为从来不需要运动，它的身体圆滚滚的，六足细短，一双大大的复眼占据了半张脸，触须晃来晃去，就跟儿童节目中的卡通画似的，一副没有丝毫攻击性的幼弱样子。

    “学长？”洛朗特有些懵地叫了一声。虫后回归必然得甩弃人类的身体，洛朗特原本做好了心理，只是没料到它会这么……软萌？

    虫子挪动着小短腿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洛朗特。

    这样子更可爱了呀。假装没注意到异族的羞恼，洛朗特大大方方踏进房间，笑眯眯跪蹲到它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背壳。虫后刚换的新壳光滑又细腻，宛若有光华流转。

    洋溢着浓烈爱意的精神力从洛朗特身上散发出，把别扭的虫后紧密围绕，将他的心情传达：你为了我保持人类的形态，也为了我舍弃人类的形态，那层皮囊固然美丽，但更令我动容的是你对我的心意。

    虫后侧过身，灰蓝色的复眼中印出男生真诚的笑颜。它细长的触须摇晃着伸出，抚上洛朗特的脸。

    洛朗特微微歪头，凑近，安然地接受了虫后的触碰。

    异族的精神力温柔又强硬地席卷而来，将洛朗特笼罩。神经元被刺激，多巴胺大量分泌，突然涌出的愉悦感让洛朗特整个人亢奋起来，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甚至产生了轻微的晕眩感。

    没料到异族本态的精神力这么刺激，身体不自觉躁动，洛朗特纠结地夹紧了腿。人类自然是研究过虫族的繁衍方式，和地球生物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虫后甚至不进行任何交配行为，它用精神力按需修改族人的遗传信息。

    意识到洛朗特的窘迫，异族的触须在空中轻快地转了几圈，像是被逗乐。

    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洛朗特恶从胆边生，回敬地用满含愉悦感的精神力缠上异族。如同涓流汇入大海，无比契合的精神力在两人都熟悉的频段里交融共鸣，洛朗特觉得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进到一片光明的温暖里。

    漂浮的人影贴上他的后背，环住他的腰，轻柔地亲吻他的后颈。

    湿热的气息、温软的嘴唇，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的感触，洛朗特微微仰头，嘴边泄出细密喘息。

    “洛里……”缱绻的呼唤仿佛来自亘古，打破一整个文明的进化体系，穿越遥远时空，传进洛朗特耳中。无数的“手”抚上他的身体，疼惜的、怜爱的、宠溺的、贪得无厌的、充满独占欲的……毫无保留地传达着对他的欲望。

    洛朗特小动物般呜咽了一声，身体轻颤着迎来一波小高潮。这样的情感实在超出一个普通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

    察觉到对洛朗特负担太大，虫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人影撤开了些，“手”停止动作。

    身后突然变得空荡荡，洛朗特不舒服地向后靠去。或许是失重阻碍了他的行动，又或许仅仅只是想撒娇，他伸胳膊蹬腿翻了半个圈，被人影无奈扶住才稳住身体。

    “学长……我喜欢的……”仰躺在半空中，洛朗特从下向上望着人影，那双高潮后略显迷离的眼眸蒙着一层薄薄水光，含情脉脉，又纯又欲。

    欢悦的情绪荡漾开，人影俯下身，捧住洛朗特的脸颊，倒着吻上他柔软的唇。它用舌尖描绘洛朗特好看的唇形，将他的唇瓣润得湿亮光洁；从他微张的双唇间探入，上齿抵压下唇、舌底触抚上颚，带出一种微妙的错位的感。

    精神力影响到感官，比蛋糕还甜腻的味道在洛朗特口中扩散开，他抬手搂住人影的脖子，仰高下巴，努力回应着这个令人情动的吻。

    “手”再次抚上他的全身，轻柔而有技巧地按摩着，从肩膀到手臂，从胸膛到腰背，从臀部到双腿，连他射过一次后略微疲软的性器都仔细照顾到。

    “唔……嗯……嗯……”太过舒服的揉弄，身体又热又软仿佛在融化，洛朗特难耐地发出呻吟，声音被亲吻堵在嘴里，化为低低闷闷的诱人鼻音。

    吻得洛朗特晕晕乎乎，英俊阳光的脸上全是媚意，整个人好像真的化成了一滩水，异族放过他的嘴，黏黏糊糊地顺着他的下巴往下，啄吻他暴露出的脆弱脖颈。

    “哈……嗯……哈……”敏感的喉结被触碰，轻颤着上下滚动，洛朗特高扬着头、半闭着眼喘息。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中又多了“嘴”，轻柔的抚摸里增加了略微用力的舔吸。

    “啊……”感官变得越发混乱奇妙，洛朗特不自觉搂紧飘在上方的人影。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身体所受到的刺激，柔软的“嘴”配合灵巧的“手”，贴合皮肤移动，精健的胸膛像是被按压又像是被咬舔，酥酥痒痒的；娇嫩的乳头仿佛被含在口中揉捏，又酸又麻，硬成了两颗小石头；劲瘦的腰肢被整个把握、扫舔，豆腐块一样的结实腹肌软成了豆腐花。

    “哈……哈……哈……”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也不需要说出话来，洛朗特眼角噙着泪花，大口喘息，努力缓解从骨子里勾引出的瘙痒感，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到异族手上。

    主导者显然对他的信任乖巧很满意，精神空间里的愉悦感愈发强烈。

    洛朗特感觉自己的肉茎进入了某个弹性又湿滑的狭窄中，像在被人深喉，炙热的甬道、柔软的腔壁，蠕动着、吮吸着，卵囊被包裹，抚弄、挤压、搓揉。快感汹涌而来，身体早已被玩弄得无比敏感，洛朗特很快有了射精的冲动……铃口却被死死堵住。

    “嗯！”被禁止射精，得不到释放的快感积聚在小腹，又酸又涨，洛朗特难受地闷哼一声，抓紧身上的人影，双腿圈在它腰上，忍住本能的反抗动作。

    「真乖，好喜欢。」

    精神力进一步交融，虫后欢欣的念头传进洛朗特脑海。洛朗特还迷糊着，某个和舌头一样柔软又和肉棒一样坚挺的东西插入了故意被无视许久的后穴。

    被调教熟烂的肉穴欲求不满多时，喜悦着狼吞虎咽地把那东西吞到底，小小的穴口绷成一个肉环，将大家伙紧紧套住，里面却水嫩又柔软、紧致又温暖，叫人插进去便再不想离开。

    “啊……学长……好涨……”后穴被插入的充实感混杂着肉茎被堵住的硬痛感，洛朗特轻颤着，呻吟中带了几分痛苦。

    肉穴里的东西动起来，不同于人类的性器，它每个部位都可以单独活动：底部温和地摩挲着穴口，如同舔弄那层被撑得薄薄的肉环；柱身迅速又凶猛地抽插，把肉壁摩擦得火热颤抖；前段顶着前列腺震动撞击，肆意蹂躏那个娇嫩的小凸起。

    “啊——！”洛朗特大脑一片空白，痉挛着绷紧颤栗的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嵌进人影的身体里。快感过山车般带着他在云霄飞驰，身体高潮着，精神高潮着，灵魂和肉体都沉沦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

    精神力相互影响，虫后显然也被洛朗特的情绪感染，精神空间呈现出一种扭曲的五彩斑斓，飘忽忽、朦胧胧的，像吃入了一颗没有毒却带着致幻效果的小蘑菇。

    不知过了多久绵长的高潮才过去，洛朗特回过神时他正好好地呆在虫后的房间里。时间只过去了几分钟，虫后趴在他面前，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除了……他烫的像要烧起来的身体以及一片狼藉的裤子。

    洛朗特羞耻地捂住脸，他被搞失禁了。

    虫后晃悠了一下触须，房间的一块墙面变成了屏幕，一只虫子正把之前带走的那个人类带回去。同时，一条崭新的裤子从传送通道被送了进来。

    洛朗特：“……”

    裤子都给我备好了！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虫后转动了一下头部，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直直望着忿忿的青年，纤细的触须在空中晃来晃去，看起来相当柔弱无辜。

    洛朗特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当然会……

    被“娇弱”的小虫子哄得又温存了一番，直到担忧的人类忍不住出来寻找他，洛朗特才被异族放回房间。

    看到洛朗特平安回来，同伴们欢欣雀跃，只是高兴的同时一个疑惑永远留在了他们心底：见虫后要换裤子是什么操作呢？